“好。”
伤口被扯到，月九仙忍不住呻吟，只感觉过了这么久，痛觉神经任在他的大脑里跳芭蕾。
他眉头动了动，刚睁开了眼，就听到小海棠哄他的话语。
他顿时宠溺的回应。
莫小棠脸上爆红，结巴发说不出话，“我我我……”
而月九仙像是没有看到一样。
在挨完鞭子后，自己昏昏沉沉时，小孩儿如神明一般出现。
想着小孩儿一路上对自己表白心意的话，他自顾自的说。
“棠宝是给哥处理伤口吗？”
莫小棠红着脸点了点。
月九仙笑了笑，“谢谢棠宝。”
莫小棠悄悄看了他哥一眼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这次他哥醒来后，改了他之前对他的称呼。
棠宝什么的，真的……
太羞耻了！
想着，他听到他哥又嘶了一声儿，他赶忙道歉，“对不起，是我把哥弄疼了。”
月九仙毫不在意，可是莫小棠真的很过意不去啊。
看着因为他冒出来的血迹，莫小棠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月九仙瞟了一眼，大概知道小孩是怕在弄疼他，不敢处理了。
“那棠宝你走到门口，背过身子去。”
听到哥哥温柔的声音，莫小棠不解，为什么？
只是，月九仙故作生气，来了一句，“不听哥的话了？”
闻言莫小棠心脏一缩，立马站起，哒哒哒的跑向门口。
听着小孩儿走远了一点，月九仙慢慢坐起来，从纳戒里找了个巴掌大，手指宽的木料。
而后，他将手背到身后，艰难的抓住身后被小孩儿掀起的布料一角。
他看着那单薄的背影，温声说道。
“棠宝，能不能答应哥一个要求啊？”
害怕哥哥再生气了，莫小棠立马坚定的说，“可以。”
月九仙虚弱的喘了口气，随后道，“那么，棠宝没有哥的允许，不许回头。”
莫小棠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张了张嘴，不想答应，“哥……要不我……”
但是月九仙刚才看到了他那么害怕的模样，那里还敢让他动手，当即道，“哥的话，不听了？”
莫小棠垂下眼眸，“好吧。”
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，月九仙猛吸了口气，咬住木料，抓着布料的手就是用力往下一揪。
随着“撕拉”一声，布料被扯了下来，与此同时，他疼的失声，脖子直往后仰。
听着门口传来小孩的抽泣声，他缓了缓，吐出木料，将占满他血迹与碎肉的布料收回纳戒。
然后，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，将小孩儿一把抱住。
“哭什么？”
莫小棠抽泣着说，“哥疼……”
“傻瓜。”
月九仙闻言轻轻的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，疼得是他，结果他还没哭，小孩倒是先哭的不成人形。
这个世界上，怎么会有他这么傻的人？
想着他哥身后的伤，莫小棠拉开他哥的手，粗暴的擦了擦眼泪，“哥……我，我能回头了吗？”
见小孩儿好了一点，月九仙微微颔首。
莫小棠绕到他哥的身后，看着再次被扯开的伤口，泪水再次控制不住的划过脸颊。
他冰凉的指尖碰到他哥腰肢上一点没有被波及的嫩肉。
月九仙叹了口气，从纳戒里拿出伤药。
“给哥伤药吧。”
“哥回床上趴下吧。”
“哥走不动路了，棠宝辛苦一点儿，就这样帮哥上药，嗯？”
“嗯。”
莫小棠接过药瓶子，打开瓶子，是药膏？
他有些疑惑，“哥……”
“没事儿，这个药效强，你用吧。”
“可是，药效强，噬的伤口不就很疼，而且，哥的伤口还留着血，用药膏，这不就是在伤口上按盐吗？”
“没事。”
听着他哥一句又一句没事儿，莫小棠心如刀绞，他哥怕他担心，一直在强撑，可是身体是他自己的啊，说一句真话很难吗？
卸下伪装，能怎么样呢？
想到这，他不禁想到他自己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伪装呢？
听着他哥的闷哼，他何尝好受呢？心痛万分，想要代替他受。
只是。
既然想装，那他成全他。
大家，一起疼好了。
他从药罐里挖了一块药膏，一咬牙，直接报复似的狠狠戳到他哥的背上，先从红肿的地方开始，然后过渡到鞭伤，然后再是流血的地方。
但不等的指甲碰触到破裂的地方，月九仙就转过身，一把将药罐丢开，将人按在怀里。
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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