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点刚露头,太阳就西沉了,红彤彤的光芒笼罩了四合院,而羊肉汤的香气也浸溶在红彤彤的光芒里,仿佛是给岁月增了香。
而在这充满了香气的时空中,卫建设、卫建国、卫建军,卫援朝、卫保卫、棒梗、槐花、小当等小孩在院中玩耍着,有意无意的靠近着羊汤锅。
而在屋檐下,聋老太太与她的煤球炉子一块被何雨柱请了过来,煤球炉子里羊油被熬的滋滋作响,何雨柱一边翻炒着羊油,一边与聋老太太耍着贫嘴:“老太太,我熬的这羊汤,这羊油,回头你就吃吧!这回你可沾我的光了,一般人吃不到。”
“呵呵呵,沾你什么光,沾小华的光才是!你们啊!和振华比,就是个蠢蛋!”
说着聋老太太伸出干瘪的手指,分别朝卫李汉、卫振中、何雨柱都点了点——老太太是明眼人,知道这些都是卫振华带来的,也明白卫振华在做什么,而过了快一辈子,她自然清楚天大、地大,没有肚皮事大的道理,因此对于卫振华所为,她倒是赞成的。
只是相较于卫振灵活,他们三个就显得呆板了许多,因此她才有了上面的话。
自己的兄弟比自己强,卫振汉与卫振中,心里并没有什么不适,相反,心里反倒是美滋滋的。
而何雨柱更是认同这句话,“嘿嘿”着继续耍着贫嘴,说道:“老太太,你这句话可是说对了,要论机灵劲儿,我们是比不了振华兄弟,可是要论这炒菜……”
“说什么呢?”
何雨柱刚说到这里,卫振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。
“正说你机灵呢!你来的正巧,汤刚熬好,我再炒两个菜,咱几个喝一盅!”何雨柱笑道。
“先给老太太和孩子们盛碗肉汤,让他们先吃着。”卫振华笑道。
“这话说的太太我爱听!给我多放些辣椒油。”聋老太太说道。
“我也添添火,正好用辣椒油加白菜炖个豆腐。我也很长时间没喝过羊汤了,沾沾光。”这时刘海中提着一瓶酒,一块豆腐走了过来。
“哎哟哟,二大爷,正要去喊你那,你还拿什么东西。”
“我是二大爷,可不是吃白饭的。”
“下面进屋坐吧!”
“把一大爷,三大爷也请来吧!”
……
须臾,欢笑声在后院响起,只是在这笑声中,却有两个人黯然伤神,一个是许大茂,原因不解释;另一个则是秦淮茹。
秦淮茹现在已经知道了何雨柱要与秦京茹破镜重圆的事情了,是棒梗与槐花告诉她的,至于棒梗与槐花之所以知道,则是卫建国、卫建军两个的缘故,几个一起玩耍时,卫建国、卫建军与棒梗、槐花说了早上的事情,告诉了棒梗、槐花她们,他们的小姨秦京茹要与何雨柱和好的事情。
而现在实际上秦淮茹一家子全靠何雨柱的帮持,最初秦淮茹把秦京茹说给何雨柱时就有靠山要倒的担忧,也因此在电视剧中,看到秦京茹给何雨柱的拒绝信,何雨柱懊恼不解,但秦淮茹却绽妍一笑。
但现在兜兜转转,事情又回到了原点……
下一步生活会怎么样,在这一刻秦淮茹迷茫了,但是她却很清楚以后不能像现在这样来着何雨柱了。
而如果不靠着何雨柱,她这一家子老小该怎么活……
突然之间秦淮茹心里升起一股找何雨柱谈谈的想法,但下一刻她又觉得没什么意思,谈什么呢,又不能阻止他与秦京茹结婚!嫁给他,秦淮茹也不知道何雨柱会不会愿意,毕竟她是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,而何雨柱却是一个童子鸡!还有贾张氏……
许久,趴在缝纫机上,秦淮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,而在转身之际,却发现贾张氏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。
……
星期二,一大早,天只是刚刚亮,“振华,振华。”何雨柱的声音就在屋外响了起来。
“起了。”卫振华应了声,然后悉悉索索的穿了棉衣棉裤。
穿好衣服,推开门一看,何雨柱正站在屋檐下,一身的青灰色中山装,皮鞋锃亮,头发也锃亮,显然是好好的修饰过了。
“柱子哥,这也太早了吧!”看着东边的一抹鱼肚白,卫振华有些抱怨的说道。
“是早了点,嘿嘿,我不是考虑着还要排队到商店去买东西,嘿嘿,所以就早起了。”
“哦……我先刷刷牙!”
……
“小华,你觉得这第一趟我该买什么东西?”
“这一趟你得去两家,万谋哥那里,嫂子的堂兄,秦葛庄的书记,毕竟是他牵的线。另一家就是嫂子家里。我认为买东西,不要买的好,关键是要多,他们家人可不少!”
“你这话说的倒是,我觉得买两捆酒,买五斤肉,再买些果子、糖,你觉得怎样?”
“行,关键要多,你钱与票够不?”
“够,够,我又从马齐那拿了点,以备不测。”
……
就着咸菜,卫振华与何雨柱各喝了两碗玉米糊糊,然后分别骑车去了国营商店。
买了东西之后,两人径直奔向了秦葛庄。城外冷风嗖嗖,但何雨柱却骑的异常起劲,卫振华只好奋力跟着,没过一会儿额头上居然出了汗!
大约十点左右,卫振华与何雨柱来到了秦万谋的家门口,推开门,却没见到秦万谋,秦万谋的媳妇倒是在院中,卫振华迎上去笑道:“嫂子,万谋哥呢?”
“打牌去了,我去给喊,他是?”说着秦万谋的老婆瞧了瞧门口的何雨柱。
“给京茹姐介绍的那个对象,我给带过来了。”卫振华小声说道。
“哦哦哦……我这就去!”
说话间,秦万谋的媳妇一溜烟的往大门跑去,到了门口时,还匆匆看了何雨柱两眼。
“小华,你看我这身还可以吧!”秦万谋的老婆走后,何雨柱突然不自信了起来,晃了晃脖子,向卫振华说道。
“你这身不可以就没有可以的了!你就放心吧!对了,你带烟了吗?”
“带了。”
“火呢?”
“也带了。”拍了拍口袋,何雨柱说道。
而就在这时,凌乱的脚步声响起,卫振华扭头一看,只见秦万谋、秦百谋,葛从喜,并一些妇女、小孩正“呼啦啦”的走来。
虽然身上的青布棉衣多是鼓鼓囊囊,补丁叠着补丁,有的还露着棉花,但步伐矫健,似乎蕴藏着一股子喜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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