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。”
周舒摇摇头，转向李傲剑，“老李，那我们继续喝酒罢。”
李傲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，坐到周舒对面，拿起酒瓶就是一通猛灌，抹嘴道，“魔族打久了还是累，小周，你知不知道什么能很好抵御魔气的法诀？要简单的，复杂的我实在懒得学。”
周舒摇摇头，“不管复杂的简单的，我这里都没有，魔气魔力和修行者法诀天生相克制，不能抵御只能互相抵消，用法诀和你用剑意没有区别，都是消耗，相比之下，你的剑体可能还好点吧？”
李傲剑摇头又点头，“剑体可以是可以，但太累，比平常累五成左右，难怪别人说魔界不适合剑体剑修。”
周舒想了想道，“那你融合一把剑会不会好一点，我听说过去的剑体剑修都会融剑，在需要的时候化体为剑，很适合在魔界或者其他恶劣的地方行动。”
“如果只是化剑，不如化成剑丸更好，我也能做到。”
李傲剑摇摇头，“可这么做只能适应环境，比如在魔界里面自如的飞行，但面对敌人的时候，剑意还是会被摧折磨损，和我现在没区别，都不是治本之道。”
周舒意识到了什么，“你的意思是，让剑意天然的抵御魔力魔气？”
“呵呵。”
李傲剑不答，看向远处的黑雾，似是自言自语，“能做到么？”
“如果能做到，那就是从根本上改变了剑意，等于把剑意踢出法则的行列，成为一种全新的力量，”周舒神色微凝，“可你也知道，剑意依然是法则，只要是法则，就必然会被魔力魔气限制。”
李傲剑似有所悟，“的确是很难啊。”
周舒显出许多郑重，“老李，你可以尝试，但我劝你别太深入了，很不好。”
“真的走错了路，就回不了头了么，”李傲剑笑了起来，“不用担心了，小周，我不会随随便便就去做的，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，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。”
周舒滞了滞，“老李，我就怕你这样的自信，你要知道，剑意虽然很特殊，但它依然是一种法则。”
李傲剑缓缓道，“小周，你是觉得一定不可能成功，对罢？”
周舒点点头，“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成功，而是这和掌握创世法则一样难，等于重建力量体系，如果真做到了，足以改变整个诸天……在你成为剑圣之前，我不希望你去这么做，一个魔界，并不值得你浪费自己。”
李傲剑凝思了几息，点头道，“那我就答应你。”
“好，太好了，继续喝酒。”
周舒大笑起来，一脸的满足。
刚才他的确是很担忧，虽然他很相信李傲剑的天赋，但要改变整个力量体系，绝不是靠天赋就能做到的。
——除去自身的天赋还有不断历练出来的经验，更重要的是需要一群志同道合的剑修，而这一个要求，只有圣人才可能达到，原因很简单，如果圣人带头要改变剑意法则，自然会有一大群剑修跟从，但如果是一个其他的剑修，哪怕是仅次于剑圣的剑修，那也不可能做到。
如果李傲剑执着于此，钻进了牛角尖，对他非常不利，极有可能大好的天赋就此浪费。
周舒绝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，好在李傲剑给了他一个满意的承诺。
“你们两个，喝酒也不带上我。”
兴奋过后的煮天，放下蜉蝣走了过来，闷声闷气的道。
周舒笑起来，“我们这一点酒，不够你一口的，你怎么喝？”
煮天想了想道，“那就一起吃肉，我这里有肉，可你们要变大一点，不然一口你们就饱了。”
周舒摇摇头，“本来我变多大都可以，不过这一次我是以修行者的身份来的，不好再用魔族的身份。”
“那我就变小一点，”煮天下意识的道，可努力了好一会还是那么庞大，挠头道，“我要怎么能变小呢？”
周舒想了想道，“在这里怕是不行，在仙舒城的话，你要多小我能帮你变多小。”
李傲剑奇道，“你还能把魔族变小？”
周舒点点头，“在仙舒城没问题，这里却不行。”
无非就是一挥手的事情，煮天不是准圣，拉进尘埃空间应该问题不大，但可能要求一下建木，建木对周舒在阵界里安放几个布满魔气的界一直颇有微词，看起来不喜欢魔族，——当然是说废话，建木也不可能喜欢魔族，只是对周舒来说，那些魔气魔力是很重要的，要用来研究混沌之力。
煮天却没想太多，一脸的郁闷，“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那你让我做什么，不如再来打架罢！”
看着煮天，周舒不自觉笑起来，李傲剑也跟着笑，“进入诸天后，我就没见过几个魔族，但如果魔族都和他一样，那我就不会觉得魔族全都十恶不赦了，也有挺有趣的家伙。”
周舒微叹口气，“老李，其实他这样性情的，整个魔界我就见过一个。”
“那就可惜了，”李傲剑顿了顿，似有所思的道，“不过有一个也行，至少能交一交。”
周舒神色微凝，“可以交？你这句话好像和我们刚见面时说的差不多，真让人怀念啊。”
两人之间的话，煮天是听不懂的，周舒也没什么顾忌。
李傲剑嗤了声，“交流而已，不是直接下杀手，你以为是什么？除去你和老朱，我已经不需要其他朋友了，很碍事啊。”
周舒看着他笑，“我就说说，那你想和他怎么交流？”
“你说呢？我这样的，就只能用剑了。”
说完李傲剑就站起来，手中剑一闪，径直冲向郁闷的煮天。
带着酒意，剑光也是跌跌撞撞东摇西晃的，但力量极大速度奇快，像一尾咬了钩后无所适从的鱼。
“来得好！”
似是早等着这一刻，煮天整个人都激动起来，身上红光闪动，长刀挥起，带出数百里的狂风，那偌大的魔渊蜉蝣，都控制不住身形，随风摆动。
“这边就留给你们罢。”
周舒看着两人，笑了笑，瞬间就不见了，在后面那只蜉蝣上悠闲的喝着酒。
有时候，他也想参与进去，痛快的打一场，可也只是想想而已，打煮天这样的对手，是不可能痛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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