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了张口,正要打断三人的争执,可还未来得及出声,已是听得立在一旁的三司使沈渊忽然站了出来,道:“陛下,臣不曾去得广南,若是说交趾战事,自是不便发言,可若是要从朝中调拨马匹,自京城、数州运去广南,光是路途所耗,便要用掉钱十余万贯,生生多耗了十中之一的资费,南征交趾,眼下虽是不知南征时日几何,可按着如今国库情形,若是十万大军在外,不用半年,朝中便要捉襟见肘!”
若是说一句话,便在他脸上画上一笔,这一席话说下来,已是足够在他面上写一个大大的“郭”字。
这一位三司使,观望了半日之后,终于站到了郭世忠那一队。
一时黄、范二人面色都有些难看起来。
一个管兵马,一个管银粮,两个站在了一处,他们想要再把形势掰回来,实在是难上加难。
眼见沈渊正说得嘴响,忽的外头阁门官进得门来,朝赵芮禀道:“陛下,广南有报!”
自从邕州被围之后,赵芮便要求一旦广南,尤其是邕州等地有了军情折子,哪怕是半夜,也要第一时间送到他的案头,后头虽然打退了交趾,邕州却是又遭了疫病,他便又要求一旦邕州的奏报送来,立时便要拿到他的案头。
此时听得邕州有信,赵芮再顾不得理会这些个吵得厉害的臣子,忙道:“叫人进来!”
没过多久,便从外头走进一个宦官来。
却是他派去邕州颁旨的梁远,眼下正手中举着几本奏章,快步上得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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