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承宣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家的方向。
“聋老太太大概是看你在我家，然后就下意识的叫你过去，倒也没有想让你接济秦淮茹的意思，当然喊了以后，约莫也是想要缓和一下你跟易中海的关系！”
说完。
他收回视线。
原剧中，聋老太太在一大爷易中海让何雨柱接济秦淮茹的时候，没有提醒何雨柱，后面何雨柱娶不上媳妇，又撮合娄晓娥跟何雨柱。
他暗暗摇头。
“这个老太太，有点良心，但不多！说是精明，但也就那样。”
他继续吃饭。
何雨柱抿了抿唇，犹豫再三：“方承宣，四合院里都说老太太将我当孙子一样看待，但是一大爷让我接济秦淮茹。”
“老太太活了一辈子，真的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？”
方承宣抬眸看了一眼困惑的何雨柱。
“你也说了，把你当成孙子一样，但你是老太太的孙子吗？”
何雨柱摇头。
“贾张氏是贾东旭的亲妈，你觉得贾张氏对贾东旭好吗？”
何雨柱想到贾东旭因为想多赚一点钱，接了私活，一个分心才出事的，想到贾张氏在家里，一点零活也不做，每个月还要贾东旭交养老钱，貔貅一样只进不出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亲生，都有自己的私心，更何况不是亲生的。”
何雨柱思考着。
“那老太太的私心是什么？”
“你真的看不出来？”
方承宣反问，眼睛里带着点唏嘘，这种事情，很简单就能看出来吧？
何雨柱眼神乱撇了一下，心虚的摇头。
他还真的看不出来。
方承宣望着何雨柱，一阵无语，“满四合院里，老太太虽然有定量，但是老太太年纪大了，饭菜得有人做吧？卫生得有人打扫吧？”
“其次除外，衣裳，尿盆，等等杂七杂八的事情，你想一想，这些都是谁在负责？”
对于这个问题。
何雨柱不用想也能回答：“是一大爷。”
“对啊，是一大爷。”
“你说，聋老太太要是为了你，得罪了一大爷，你有心思有能力，像一大爷家那样照顾聋老太太吗？”
方承宣再问。
何雨柱沉默。
“你啊，是愿意照顾聋老太太，也能去做这些事情，但是你得让人说你才动，可是这些事情，一大爷家不用说，就把老太太照顾好了。”
“你说老太太能为了你得罪一大爷，跟一大爷翻脸？”
何雨柱抿了抿唇。
“更别提，让你给聋老太太做几顿，照顾几次可以，让你天天照顾，你连自己家，自己的卫生都懒得收拾，聋老太太能指望你？”
“要论聋老太太心里的分量，你跟一大爷一样重，你指望聋老太太为了你们谁得罪谁？”
方承宣轻轻摇头。
何雨柱若有所悟：“所以，聋老太太才会在一大爷说让我接济秦淮茹的时候，没有因为寡妇门前是非多，为我着想。”
“也不当单纯这么论。”
“你接济秦淮茹，如果你拎得清一点，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。”
“关键还是看你。”
方承宣说道。
何雨柱想到上辈子，自己接济秦淮茹，放纵秦淮茹给自己洗衣服到扫卫生，跟秦淮茹你来我往，并不保持拒绝。
甚至闹出风言风语，也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。
如今看来，的确。
“我明白了，聋老太太对我还算是好的，只是每个人对别人的好，都有一杆秤。”就像你，我乖乖听你话，你就会拉我一把。
但如果我不知足，如同上辈子的杨元德一样，你也会立刻抽身离开。
不像我！
在接济秦淮茹这一方面，心里没有底线，也没有什么原则。
“方承宣，你有能力，你会帮助秦淮茹吗？”何雨柱忽然问。
方承宣抬眸看了一眼何雨柱，见何雨柱一脸认真就想知道答案，叹了一口气道：“不会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何雨柱不解。
“有道是救急不急穷。”
“秦淮茹家，不是急，是穷，而穷，很难救。”
“其次，秦淮茹不值得救。”
“我说过，秦淮茹家的情况，不困难，你想想，三大爷家，一个月二十七块五，一家五口，只他一人赚钱，把三个孩子拉扯大，还都让读了书。”
“秦淮茹家跟三大爷家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贾张氏虽然整天喊着这疼那疼，但她看着跟四合院里的大娘有区别吗？可一大妈家，一大爷易中海一个月九十九块，都还接零活赚钱，你看贾张氏赚过钱吗？”
方承宣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“秦淮茹一家，不是日子过不下去到需要接济，是他们一家子就想不劳而获，就不想自己去努力，只想别人去接济。”
“这种人，你帮了他们，也落不到好，甚至升米恩，斗米仇！”
“你之前那么帮秦淮茹一家，如今不帮了，人家对你什么态度？”
何雨柱一点一点的沉默，人也变得严肃。
“可三大爷是男人，秦淮茹是一个女人，那么可怜，看到可怜的人，难道不去帮忙？”
方承宣忍不住笑了下。
“这天下可怜的人多的很，无父无母的孤儿更是不少，何雨柱，你可怜的过来吗？而且四合院里，也有日子一样艰难的吗？”
“为什么人家你就不觉得可怜？”
何雨柱思考着，回忆着，“因为他们不说自己可怜，但秦淮茹说了。”
“财不露白。”
“谁家有钱都不会大摇大摆的说自家有钱，不信你去四合院问问，问问大家家里有多少存款，你看看大家会怎么说！”
方承宣唇角嘲弄上扬。
不给你哭穷，哭家里不容易，攒不下钱才怪！
至于一大爷。
这些年虽然没有哭穷，但是明明工资最高，可你见他们一家，穿着跟四合院的人有什么区别吗？
为什么这样做？
还不是为了给众人形成一股我家也没有那么有钱的感觉，不然但凡照耀几天，他这个一大爷，不被四合院集体孤立，或者被一群禽兽联合对付，企图占便宜才怪！
看何雨柱还是不懂。
方承宣也懒得教了：“行了，你既然不懂，以后就乖一点，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就做，不让你做的事情，你就别做，害不了你！”
何雨柱点点头，他知道，方承宣是唯一一个不会算计他，也不会害他的人，除非他自己作死。
不过……
我去问大家家里有多钱，大家会怎么说？
有点好奇。
何雨柱打算晚上提一点花生，各家各户窜一会儿门子，当然这是后话。
而就在方承宣跟何雨柱说这些的同时，一大爷易中海家里，聋老太太一走进易中海的屋子，看着易中海就来了一句。
“易中海，你不能让女人怀孕，你知道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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