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叶闪闪满头是汗，茱莉亚有些奇怪，“你这是在干什么？健身吗？”
把摄像头移过去拍了拍放一边的毛巾，叶闪闪十分自豪，“我在擦地板。”
“宫越破产了？”
“……”
被叶闪闪的表情逗地哈哈大笑，茱莉亚笑完摆摆手，“好吧好吧，我亲爱的小叶子，所以你怎么想起要擦地板了？新发掘出来的爱好？”
“不是啊，宫越工作去了没有在家，我特意选了这个活动，很有成就感的。”说完还小声加了一句，“还可以省钱啊。”
唉，陛下工作也是很辛苦的。
茱莉亚听完，突然就在视频里朝着叶闪闪勾了勾手指，“小叶子，你知道你家美丽的老师我，最近在做什么吧？”
“知道，不务正业。”
“……”瞪了叶闪闪一眼，茱莉亚眼里全是笑意，有些无奈，“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！”
叶闪闪改口改的飞快，“在为了人类的美丽事业做贡献！”见茱莉亚满意了，这才继续说道，“我听赫斯老师说，你都荒废小提琴很久了，他还说这样不好，你的小提琴会哭的。”
茱莉亚家里经营着老牌奢侈品牌，不过她在小时候就对小提琴燃起了巨大的热情，一门心思去古典音乐圈闯荡，三十岁功成名就，觉得小提琴已经没有挑战性，又转身投入了家族产业，开始从事时尚设计，再次声名鹊起，跨界跨地十分精彩。
明显不想提起赫斯这个糟心的老头子，茱莉亚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，从旁边拿了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函，在镜头面前晃了晃，“小叶子，这次我要举办个人作品秀，想请你走T台，约不约？”
以前茱莉亚给他上小提琴课的那段时间，正是他沉迷甜食、宫越在限制他每日甜食摄入量的时候，茱莉亚舍不得，每天都会偷•渡一些小甜食进来，给他解解馋。
那时候，茱莉亚的琴盒里面，一直都是各种小蛋糕小饼干的味道——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。
想起以前的“战斗岁月”，叶闪闪比了个手势，笑得和花儿一样，“约约约！”
***
宫越的办公室里。
大理石地板光亮可鉴，倒映着人的影子。克里斯打开档案袋，递过去一份文件，
“之前我们查清楚了夫人二十岁时加入的那个研究室，负责人就是夫人的导师杜兰特•乔治教授。在实验室因为资金链的原因解体之后，这位教授依然从事着遗传学方面的研究。后来为了考察非洲一个原始部落的特殊遗传情况，亲自前去，结果在当地染上了急病，很快去世，遗体火化之后运回了纽约。”
翻看着杜兰特各个时期的照片，宫越颔首，“继续。”
“这位教授父母早逝，没有妻子儿女，但按照您的吩咐，我们通过多种手段，终于找到了这位教授在离开美国前往非洲之前，因为做一项手术，而取下的一小截指骨。这截指骨被他自己作为标本，封存在一个玻璃器皿里。在他死后，又被当做遗物，由他的一个学生接手。通过DNA对比，确实像您猜测的那样，死在非洲原始部落的那个人，并不是这位教授本人。”
克里斯对上宫越的视线，“应该说，这位教授已经‘死’了，但实际上，他还活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。”
宫越盯着资料上这个名叫杜兰特•乔治的人，“生前”拍下的最后一张照片看了许久，才合上文件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，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，
“继续查下去，我要知道，这个人不管明里暗里，到底做过哪些研究。并且仔细查查所有和他有联系的人，都筛查一遍。”
这时候，一直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信息提示音，宫越打开，原本像是淬了冰一样的眼神，很快就温和下来。
他把手机握在手里，看着克里斯，“辛苦了。”
“遇到一个有趣的对手，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。”克里斯朝着宫越点点头，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。
***
到下午六点的时候，叶闪闪换上衣服戴上围巾，准备去接男朋友下班了。《恋爱秘籍》上面写了的，时不时地去接恋爱对象下班，会提升对方的幸福感。
车停在宫氏大楼楼下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，天空积着厚厚一层乌云，看起来应该是要下大雪。
叶闪闪给宫越发了信息，透过车窗的防弹玻璃，抬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建筑物，脑子里想着宫越在办公室勤奋工作的模样，有些心疼——我得再对他好一点才行。
他干脆从车里钻了出来，站在车门边上。想起要和茱莉亚挂断视频的时候，茱莉亚认真地对他说，
“小叶子，不管是赫斯还是伯伦，都在说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，我今天也能感觉到，你比起以前变得更加勇敢，也更愿意去体验和尝试这个世界上不同的东西，不再害怕，你正在变得强大。”
看着自己在路灯下的影子，叶闪闪伸脚踩了踩。其实他自己清楚，并不是因为他比以前变得勇敢了，只是因为有一个人，在身后源源不断地向他输送能量，让他不管面对什么事情，都不再胆怯。
等宫越从大楼里出来的时候，就看见叶闪闪穿着一件浅棕色的长大衣，手随意地揣在口袋里，低着头。脚上踩了双深色的靴子，显得小腿的线条十分好看，正一脚一脚地踩着自己的影子，而且十分认真，甚至宫越走到了他的面前，他都难得地没有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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