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霄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，他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楚倾的情绪变化，连忙说道：“姐姐，是我哪里说得不对吗？”
“你怎么看起来……很生气的样子？”
可不是嘛？
他那些话说完，楚倾的脸色直接僵硬了，看着他的时候眼神甚至还有几分不可置信！
沉霄沉默了，他忍不住靠过去，十分乖巧地轻轻握住楚倾的手腕，低声问道。
“姐姐，可以告诉我，你现在在想什么吗？”
楚倾幽幽看他，随口道：“我想说，你有点蠢。”
咔……
沉霄脸上的温柔乖巧瞬间崩坏，他僵着脸沉默地看着楚倾，嘴角的笑意当真是比哭还难看。
他沉默地看了楚倾许久，慢慢地低下头用那干涩的嗓音说道。
“姐姐好像对现在的我很不满意。”
“是因为我的实力，让你觉得无法掌控吗？还是说，我让你没有安全感？”
楚倾轻叹一声，摇着头直接将沉霄的下巴抬起来，她幽幽地道。
“不是这些。”
“那……”
眼看着青年暗蓝幽瞳略微颤动，楚倾抿了抿唇，慢慢说道：“因为你让我觉得，我以后，任重而道远。”
沉霄脸上原本的几分探究之色瞬间崩坏，他呆呆地看着楚倾，茫然道：“啊？”
任重而道远？
他张了张口，艰难地蹙眉问她：“姐姐这话……”
“听不懂？”楚倾诧异看他，就见沉霄十分凝重地点了头，眼巴巴地等她回答。
楚倾便道：“你现在的反应就让我想起来，我刚刚开始教导你的时候。”
沉霄蹙眉：“怎么会？当年的我失去记忆实力缺失，这才会是那样时时刻刻都需要姐姐照顾的模样，但是现在的我怎么可能会让姐姐这么头疼？”
他是大道之体，是整个诸天万族的劫，这样的他，怎么可能还需要别人教导？
沉霄抿着唇，十分正色地看着楚倾，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楚倾盯着他看了许久，直接转身，幽幽地道：“你口中说着恋慕我，却连我在闹你都不知道吗？”
沉霄：……
楚倾这话一出口，沉霄立刻就开始反思。
他沉默了会儿，默默地想着楚倾的话。
姐姐问他，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喜欢的？他在那一瞬间脑海之中一片空白，根本没能力回答姐姐的问题。
姐姐就说他在这种时候好像不知道如何应对，问到了曾经有没有人讨好过他……
沉霄觉得自己好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，可他终究还是抿了抿唇，有些艰难地问。
“姐姐……这个话，是你在闹我？”
楚倾一挑眉梢：“我在说你又纯又乖啊，没听出来吗？”
沉霄僵硬地摇了摇头，有些茫然地问：“是这个意思吗？姐姐问我有没有人讨好时，不是生气的吗？”
“我怕姐姐怀疑我有过别人，这才赶紧解释的……”
结果，他的解释好像把气氛弄得更奇怪了？
沉霄略微沉默几分，忍不住蹭着楚倾的指尖，低声道：“姐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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