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接受这些厚礼。但他把牛羊、果脯,分给更需要的人,至于女仆,则给她自由,让她以自由人的身份,任意迁徙。
回去的路上,师父一改沉默,问加灵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接受礼物吗?”
加灵老实回答说不知道。他不仅不知道,还有些不可思议。虽然他尚不知财产在人的生命中的有多重要,但隐隐觉得哪里不妥。
“你要记住,不要财产,我们的巫术才会纯粹,神灵才会听我们的请求。”师父说,“而且,没有财产的约束,甚至,没有家庭的约束,我们的身心才最自由。自由,是神灵赐予巫师最大的礼物。”
他将师父的话记在心间,再也没有忘记。即便后来加灵意识到,师父是他见过,为数不多,不接受礼物的巫师,仍然如此。
加灵在师父家住了近一年时光。这一年,加灵没有学到什么炫酷的法术,只认得了几千个字,习惯了与人交往。
有次加灵带火焰去镇上买米,一进镇子,身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。他们赞美火焰神武的外表,询问火焰有什么技能。经不住一位村民的纠缠,加灵带一众村民来到空阔处。
有人找来一捆柴火,让火焰喷火点燃。熊熊烈火从火焰口中喷出,柴火瞬间燃为灰烬,众人看得哑口,既而拍手叫好。
他们收获诸多赞美,加灵甚是得意,火焰亦是嘶叫。此时,人群中走出一人,身穿华服,眼神清洌,看上去和加灵年纪相当。这人自称也有一只龙精灵,想与火焰切磋武艺。
加灵心想,比试一下也无妨,便搁了买米的任务,带着火焰,随年轻人而去。年轻人自称姓华名灵。可巧的是,与加灵只相差一个字。
华灵带着加灵、火焰去到他家。加灵看华灵穿着举止,知道非富即贵。他跟随师父去过镇上的几户人家,大抵了解人家的装饰摆设。华灵家的摆设,着实令加灵咄舌。
单从华灵家前门,走到后院,足足用去半个时辰。一路上,还看到各种楠木做的家具、雕的神像,鹅卵石砌成的小道,摆的假山,以及迎面走来的仆人,个个衣着华美,光鲜亮人。
进了后院,一只比火焰高半头的红龙精灵赫然站在中间。华灵把拇指和食指划成一个圈,放进口里,一声哨音响起,这个红龙精灵便跳跃向前,来到华灵跟前。
火焰看到红毛龙精灵,一副欲退又止的模样。火焰第一次看到同伴,尚不知如何交往。
“我的精灵叫神龙,你的叫什么?”华灵抚摸他的龙精灵问。
加灵轻声回答。他不确定火焰能不能打赢这只龙精灵,看上去,胜算并不大。
“你的龙精灵喷什么?”
“喷火。”
“正好。我的龙精灵喷水。这下有好戏看了。”
他们各自令龙精灵摆好阵势,并规定比武点到为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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