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军的箭枝无法将所有敌军都射死。许多漏网之鱼靠近了城墙,他们将云梯放到城墙上。
士军本来想将云梯推下去,可下方的敌军不甘示弱,同样箭射城头上的他们。
“用这个东西。”
士军拿出了一个三齿叉,用它将云梯推了下去。随着几道惨叫声响起,不是爬上云梯的敌军,被摔得非死即伤。
敌军的冲车先一步到达城墙附近。士军清楚让冲车到达城门,将对城门形成极大的威胁。
士军的屯长命令手下用火箭反击,结果却是杯水车薪。于是他让士卒将火油找来,不断地向下方泼火油。
冲车是木制结构,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。敌军怕被波及纷纷让开。
此时敌军的井阑车也到达了城墙边。敌军站立在上面,对士军不断地射击,为下方的人马减轻了压力。他们再一次将云梯架到城墙上。
士军这边也朝它疯狂射火箭,可结果却是达不到多少效果。士军只能疯狂的将人射杀,以争取井阑上的敌军无法露头朝他们攻击。
井阑在靠近城墙后,敌军利用井阑上的台阶,源源不断地向上攀登。过了士军极大的压力。
“快将火油罐拿来。”
士军将火油罐扔到井阑上,罐子中的火油在上面流淌。士军再次放火箭,井阑上的士兵被火油点燃。其撕心裂肺的声音,让双方交战的将士头皮发麻。
交、益两军攻了一天都没有进展,黄权对此早有预料。
他下去视察了一番,发现手下士卒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。这让他很是欣慰。
“军师你这招果然有用,如今我军已稳住了阵脚。戏志才再也无法猖狂下去。”
“我做的这些并不够,无法将番禺攻打下来,我们就算做再多事也没用。”
黄权今天思考了很久,主要在想士军用了什么方法,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藏了起来。
他看到了地面上爬行的蚯蚓,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“既然士军能用地道躲藏,足以说明番禺的土质可以挖掘地道。我不妨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同样用地道对付番禺守军。”
黄权将这个想法告知了士祗,士祗当然没有意见。为了防止戏志才发觉,这十几天他时不时的对番禺发动进攻。
“军师挖通了。”
黄权喜上眉梢,“这次我带三千兵马前去,等打开城门后,我会向诸位发信号。”
“祝军师马到成功。”
黄权带兵通过了地道后冒出头来,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座小院之中。
“雷铜将军你在这里留守,其他人都和我一起行动。”
外头还如他们第一次来那般清静,他们怀着兴奋的心情走到街道之上。忽然地道口所在的院落,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黄权立刻意识到,这是雷铜在提醒他原路返回。
“军师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经过黄权多番考量后,他做出了一个纠结的决定。
“我们快回去。”
将士们虽然不知道黄权为什么做这个决定,但是黄权的权威在那里,他们不得不选择遵从。
他们在返回的途中,突然遭到了士军的袭击。
“快杀出一条血路,否则我们都完了。”
益州军没有人想死在番禺城,他们与袭击的士军开启了拼命模式。
益州军的猛烈攻击,士军逐渐招架不住。他们很快就打开了突破口与雷铜汇合。
“雷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的手下意外发现了埋伏在附近的士军,于是烧了房子示警。”
黄权脸上满是颓废之色,他自认为计谋万无一失,结果还是被戏志才看破了。没有比这更有挫败感了。
雷铜看着傻愣在原地的黄权催促道:“军师,我们快撤否则一切都晚了。”
“好。”
地道口十分狭小,益州军争先恐后的涌入其中。这让雷铜脸色铁青。
“这是军师,先让他撤离。”
士卒极不情愿,可见到凶神恶煞的黄权亲兵,他们只能让开一条道。
雷铜对众人说道:“你们这些人快去抵挡士军,等我们走后你们可就地投降士军。我绝不会治你们的罪。”
士卒听到这话心里骂骂咧咧,可雷铜的话他们不能不听。也好在雷铜给他们留了后路,否则他们真的会与雷铜拼命。
这些人谨守军人操守,黄权一走他们就选择投降。
戏志才见没抓到黄权有些失望。
“太守要不是您在地上扣了一个缸,恐怕敌军就要攻破番禺了。”
“从这件事上希望诸位能够引以为戒,对敌军千万不能放松警惕。”
“太守您说的极是。”
黄权狼狈的回到大营之中,对于这就是他是又急又气,一下子病倒了。
士祗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黄权,他心慌了。他的手靠近黄权旁边说道:“军师,你快点好起来,否则我担心独木难支。”
“州牧毋慌,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康复,你不用担心。”
黄权颤巍巍的伸出手来,握住士祗的手掌。士祗发现黄权将一件东西,塞进了他的手中。
“那军师安心在此休息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黄权轻点下巴。
士祗将佐军司马以上的官员召集到中军大帐。
“不知州牧召集我们来所谓何事?”
士祗忧心的道:“如今军师病重,我军又损失惨重,我欲回兵交州,你们对此要早做准备。”
士祗的决定引起益州军将领的不满。
吴懿道:“我军实力犹存,州牧就着急下令撤退。这让我们如何向阵亡的将士交代。还请州牧收回成命。”
士祗面露不愉,“如今军师病重,这里由我说了算。你们难道想抗命不成。”
“州牧此言差矣,交、益两州联合。是否撤离不能由你一个人决定。”
士祗脸上充满了怒火,“之前我事事都以你们益州军为主。军师所提计策我全部应准,结果呢?我军损失惨重,那时我可有一丝怨言。如今我只做这一次决定,你们还出言反对。试问,你们益州军可有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益州军将领一时语塞,士祗说的是事实,他们根本无法反驳。
泠苞出言解释道:“我益州军并无此意,还请州牧见谅。”
士祗冷哼一声,“此事就如此决定了。”
“州牧且慢,这事还是先问一问军师比较好。”
士祗当即摆起了脸色,“既然你们不愿意撤离,那我交州军自己撤。”
“州牧你……”
还不等泠苞说完,士祗就离开中军大帐。
“子远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吴懿叹了一口气道:“原本以为这位州牧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,原来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草包。”
“这事与我们无关,我们只要清楚,我们必须为益州争取最大的利益。”
“泠将军你说的极是,既然我们做不了主,那我们就去问军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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