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知道许大坤揍了许大茂，却不知道为什么动手。
刘海中满意地看了大家一眼，转而对许大茂说：“许大茂，既然是你要求开这个全院大会，那么就你先说。”
“各位，你们看我这张脸？”许大茂指着自己的脸，“我可是许大坤的堂哥呀，他居然这么对我，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堂哥放眼里？”
听着许大茂的哭诉，众人纷纷点头应和。
兄弟俩都不是小孩子，弟弟把哥哥打成这样，确实有点说不过去。
“许大坤，我问你。”刘海中迫不及待地看向许大坤，“许大茂是不是你打的。”
许大坤平静地答道：“没错，许大茂是我打的。”
啪！
刘海中一拍桌子：“许大坤，作为弟弟，你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哥哥大打出手，有句话说得好，叫…叫…叫长兄什么来着？”
说着，刘海中朝阎埠贵投去求助的眼神。
他的文化程度就初小，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，学到的那点东西早还给了老师。
阎埠贵按了一下太阳穴，小声地提醒道：“是长兄如父。”
“对对对，长兄如父！”刘海中慌忙点点头，扭头继续对许大坤说，“许大坤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，你对许大茂动手就是不行。”
啧！
许大坤撇了撇嘴。
他早就知道二大爷刘海中是三位大爷里水平最低的，却没想到能低到这个程度。
水平低就罢了，居然还想学易中海的那一套，企图道德绑架自己。
还长兄如父？
长兄如父适合用在这里吗？
别以为自己没看到开会前许大茂把刘海中拉到一边凑近乎。
许大坤定了定伸，有条不紊地反问起来：“二大爷，你怎么的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跟许大茂动手呢？”
语气一顿，许大坤看向易中海，笑着问道：“俗话说得好，一个巴掌拍不响，您说是吧，一大爷？”
易中海愣了一下，随即没好气地回怼道：“许大坤，你们后院的纠纷归二大爷管，你问我做什么？”
“许大坤，你什么意思？”刘海中气得用力拍打桌面，“老易虽然是院里的一大爷，但后院是我的地盘，你必须听我的？”
许大坤冷笑道：“二大爷您好大的口气，还后院是你的地盘，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讲的，这件事轧钢厂知道吗？”
“你…”
刘海中气得直哆嗦。
易中海眼底闪过一丝耻笑。
就这水平还想推翻自己？
说话不经过大脑，后院是你的地盘这种话都敢讲。
刘海中如果不是七级锻工，跟自己是院里唯二的高级技工，他压根就没资格当二大爷。
见许大坤三言两语就堵得刘海中说不出话，许大茂顿时急了，赶紧跳出来帮忙解围：“许大坤，无论如何，你都不应该动手打我，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堂哥！”
“对，长兄如父，许大茂也算你的长辈！”刘海中也反应过来，抓住许大坤动手打人这点不放，“做晚辈的怎么能跟长辈动手，动手就是你的不对！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
刘海中的话虽然牵强，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许大坤好歹是弟弟。
弟弟怎么能把哥哥揍成这样子？
许大坤没有搭理许大茂，他找到人群里的阎埠贵，心平气和地问道：“三大爷，您是人民教师，是院里文化水平最高的，我想请教你一件事。”
阎埠贵晃了晃脑袋：“许大坤，这话你说对了，我的文化程度确实是咱们院里数一数二的，你想请教什么？”
许大坤淡淡地说道：“大家都知道我买了双皮鞋吧？”
众人看了贾张氏一眼，纷纷点头。
傍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肯定不会这么快忘记。
“三大爷，刚才许大茂找我，要用两张大黑十换那双皮鞋，您觉得这合适吗？”许大坤直勾勾地盯着阎埠贵。
在四合院里，就属阎埠贵的算盘打得最响，其他人或许第一时间内反应不过来，但他肯定反应的过来。
果不其然。
许大坤刚说完，大家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。
皮鞋在商店买八九块钱，二十块钱换一双似乎不亏。
“非也非也！”阎埠贵也听到众人的议论，摇头晃耳地反驳道，“账不是你们这么算的。”
“三大爷，您说怎么算？”很快就有人不服气地质问道。
阎埠贵一拍手，答道：“你们想事情太片面，只考虑到皮鞋多少钱，却忘了买鞋还需要票。”
“就算这样，我感觉二十块钱也绰绰有余，毕竟鞋子才买几块钱。”
“只买几块钱？”阎埠贵不屑地摇了摇头，对说话的那人问道，“你要是能帮我搞张鞋票，我也给你二十元。”
语气一顿，阎埠贵补充道：“是能买头层牛皮鞋的鞋票，普通的鞋票我可不要。”
众人瞬间沉默。
钱是小事，票是真的难搞，说它有市无价可能夸张了一点，但二十块钱确实勉强。
这样算下来，二十块钱还是亏的。
见大家都想明白了，许大坤便接着往下说：“许大茂用二十块钱买我的皮鞋，我没有答应，不过考虑到我跟他的兄弟关系，我的底线是只要他能拿出一张鞋票我就把鞋子换给他，一分钱都不要，结果许大茂直接对我动手，我这属于自卫。”
众人纷纷看向许大茂。
如果真的是这样，这就是许大茂的不对了。
二十块钱跟鞋票相比，显然是后者更加难搞。
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，许大茂气得直跳脚：“我是哥哥，你谦让我点怎么了？”
许大坤撇了撇嘴：“许大茂，我怎么没谦让，我都不收你的钱，只要一张鞋票。”
“许大茂，这就是你的不对，许大坤都让到这一步了，你还想他做出怎样的让步？”阎埠贵也在旁边帮腔，“亲兄弟都要明算账，更何况你们还只是堂兄弟，难不成你还想让许大坤把皮鞋白送给你？”
许大茂想了想，说道：“许大坤要是愿意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呸！
一听这话，许大坤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。
众人也被许大茂的厚脸皮逗乐了。
“安静点，我们在开会！”刘海中拍着桌子，努力维持次序。
许大坤收起笑容。
他倒想知道刘海中有什么看法。
此时，刘海中很为难。
开会之前，许大茂就请自己帮忙对付许大坤，谁曾想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。
自己就算想偏袒许大茂，也想不出好办法来。
换鞋不成就动手打人，结果还没有打赢，许大茂在四合院众人的眼里彻底成了一个笑话。
“许大坤，你厉害，有种以后别来求我办事！”被众人的目光看得受不了了，许大茂咬牙切齿地瞪着许大坤。
“诸位，趁此机会，我想请大家做个见证。”许大坤冷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，朝众人拱拱手，“从今以后，我许大坤要断绝跟许大茂的关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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