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郎对着围观群众团团一揖,自报家门:“我乃宰相子,也读圣贤书。这位老妇人却是要拿旁人的骨肉去换她的儿子,我在书里看没读到有这么个道理的。损人而利己,不是做人的道理。她既然不是人,我也就不用听她的话了。念她也活了这么些年,我不与她计较了。至于这些人”
四人初时没把六郎这个肉墩子看在眼里的。姜氏还是说错了,男人长得肥壮一点,有存在感。小男孩长得肉墩墩的,实在是……让人觉得这小东西不够机灵。没想到六郎一点也不傻,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。一想到他爹他姐他姐夫都不是善茬,四个人才觉得这一回真是凶多吉少了。
果然,六郎不再理会他们,而是转向看向卫士:“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!都叫破落户嚎到家门口来,要家里小娘子的命了,你们还干看着吗?想害我阿姐性命,这是我家仇人!你让我阿姐死,我先让你死!”
侍卫一拥而上,一顿乱殴,直将四人活活打死。围观群众还一个劲儿地叫好!六郎一看,乐了,这里本就是颜家的主场,山民因为有山璞镇着,十分听话还挺勤快,取得了不少城镇居民的资格。在山民心里,用阿婉的话说就是“我阿嫂是我哥的,想抢的都去死!”
要不是侍卫太多,围观群众很想跟着掺一脚来的。这样打死人不用偿命的机会……可不多呐!
范氏吓得乱抖,可还是大喊:“你们擅杀士人,是死罪!”
现场有一瞬间的静默,昂州对于门阀是不如外界那么尊敬的,但是随着著姓南迁,也不得不受一点影响。
六郎从从容容一拂衣袖,对范氏道:“我就杀他们了。命令是我下的,你只管去临安告状。我姓颜名璋,你不要记错了,”又安抚众侍卫,“令是我下的,你们听命行事而已,做了我吩咐的事,有什么后果,我担着!我们颜家,不做过河拆桥,拿出力的人顶罪的事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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